【艾利】秘密(番外1)

※艾伦第一人称
※人物和人际关系操作
※是科技不太发达,贫富差距有点大的时候
※※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歧视或辱骂



我在学院呆的第一个学期刚结束利威尔就寄了封信给我,他在联系一个叫佐耶的家伙,以便我回国后兑现我们之间的诺言让这个家伙教我金融。他还警告我别想在外悄悄谈恋爱的事,不然他就把我的老二剁成十二段再分批的喂狗。

我还挺开心他越来越会说这类的瞎话。我在回信里先感谢了他对我母亲的关照还有对那笔钱诚至的谢意,又在信里写了一些学院里的有趣事儿,最后交代了我这一学期的学业成果,还有一小部分近期摸底测验考的成绩。我的确进步不少,这是我一帮哥们儿和任课教师共睹的。我想着他愉悦的表情,更加投入于学业中。

我不和任向一个向我示过好的巫婆交谈,也不接受她们送来的东西,最后仍旧没法摆脱。我可十分清楚这些女人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征服。来向她的姐妹们炫耀自己拿物质和皮囊骗来的、分泌另一类激素、称之为男人的动物;虚荣。给别的她们不认识的女人们增添心理上的嫉妒和自卑,把她们搞崩溃,让她们那架势跟不谈恋爱就无法在姐妹团里混下去一样。

我为了逃离这些麻烦的家伙开始故意不打扮,不在自身形象上再多花时间。这群气盛的妖精见我一天比一天还要像个流浪汉便不再跟我吵吵嚷嚷了。我因此也清闲了许多,也不管有多少人不喜欢我现在的形象。至少有人可能也会跟我一样不在乎。我很自然的想起了利威尔先生无时无刻都平静如水的面容。

我是不在意形象变得如何,但当这一年要放假回国的清晨,我还是差一点儿就拆了自己宿舍洗漱台的镜子。我花了一个小时收拾了我自己。我在浴室里呆了将近四十分钟,涂了好几遍肥皂又抹了一次沐浴液,接着又趴在洗漱台上抹了雪花膏鼓捣我的胡子。我没打算剪头发,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照常上了火车,中途在阿姆斯特丹调换了异号列车和行程去会见我的一个朋友,也可以说是个亲戚,离家数年没丝毫音信、我却神奇的打听到了他的去处的、目前是个无业游民的老哥。

我跑到他说的酒馆,推门看见他怀里抱着把吉他,嘴里唱着一首调子很老的民间歌谣,一半用法语一半用弗拉芒语,唱得馆子里的男人女人们高兴地快疯了。他在人们欢呼雀跃的时候回头望了我一眼,冲我打了个招呼,我发现他改戴了副蠢透了的圆框眼镜。

酒柜的另一头坐的全是些搞同性恋的男女。我坐上他旁边的椅子打算喝上两杯掺了苏打水的威士忌。我挺直了腰板免得让人怀疑我还是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崽子。

吉克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我还在德国念书时他还是我的教员,给我讲晕头晕脑的天文知识,带着不知从哪儿搞到的天文望远镜拽我到最高的山坡上看星星。那望远镜我只见了那一次,大概是他从天文勘测学院借来的。就算他失掉了学院教员的工作,他也能欣然地背着他惯用B调的吉他穿梭在世界各地的田野农场里,惬意的像个吉普赛人。

「你觉得罗伊会不会也是个搞同性恋的?他老是扮演着流氓和牛仔这样魁伟又神气的角色。」他扁着嘴白了我一眼接着埋头喝酒。「当你走到走廊上的时候他就跑到你的后脖颈拼命呵气。一些搞同性恋的就偏爱这么做。」

「那是你的事情…」我伸手按了一下他吉他上的第二根琴弦。「如果你想锻炼一下我识别同性恋的混账能力,我现在就能找出几个给你。不说假话。」

「真滑稽。」他努了努嘴又灌进去一大口酒,手里的玻璃杯见了底,他毫不在乎的扬手又要了一杯马提尼。「再迟一点。让我欣赏一下。」

「我就是为了能让你好好欣赏。」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他总是能引得我开心,但我的抬杠惹得他开始腻烦了,他拿着喝空了的杯子疯狂的敲击桌子。我转而岔开了话题。

「你在这儿主修什么,搞同性恋吗?」

「我早就离开学院这类混账的东西了。我带着我的小吉他弹唱,有的是姑娘或酒馆老板给我饭吃。」他心情好了一些,后桌有人叫了他一声,友好的抛给了他一只红艳艳的苹果,他拿到手后直接啃了一口。

「你对资产阶级有什么想法。」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过了——」他咽了嘴里的苹果渣,一根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尖。「我带着我的吉他弹唱!你个不听人话的小崽子。」

「那若是能帮你赚钱的话…」

「钱。哈,钱!那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现在还有果子享用。有钱又怎样,可怜的果农琼斯不卖给你吃你就得馋死。」

我皱了眉这才发现他一直避而不谈,我到这儿来找他——我曾经的教员,我离家出走数年的老哥请教他如何处理我心中残余的困惑。再问下去恐怕无果。我咽下最后一口酒,放了些零钱在桌上,拿杯子把它们压住,站起身来。

「感谢你专程来看我。」他很会看眼色,见我有离开的意愿巴不得我赶紧滚蛋。

「不用客气。不过你真该回去看看。」我突然有些恼怒,满脑子全是他当年收拾行李的该死背影。我深深吸了口气。「卡露拉给我写信说她很想你。」

我说完就拎起我的背包转身离开。

「代我向她问好。」他提高了声音。

我停了脚步扭身看他,他终于正眼正视了我。他双眼放着光,就像当初他拿来天文望远镜时一样。我挺直了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挺拔一些。

「你自己去跟她说。」我向他喊到。「顺便也摘了你那副蠢透了的眼镜。」

我出了车站便叫了一辆出租车,我十分庆幸自己还能在当初醉酒的情况下依稀记得利威尔家的路,虽说多绕了好几圈才找到的主干道路,但起码也成功找到了他硕大的花园,喷泉和松树。园艺大门紧锁着也没什么人影。我在门外踌躇了大半天才试着敲了敲它,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小跑着过来,隔着门向我倾了倾身。

「不好意思,您久等了。请问有什么事?」

我告诉他我要见他家的主人利威尔·阿克曼,他说他需要先告知艾尔德管家。我嘴上同意了心里却不爽,我来见他还需要什么层层审批?

好像等了几个钟头似的,终于我在外看见他家的大门朝外给推开了,利威尔他着急得像被逼债一样只穿着单衣从房子里冲出来,不止一个侍者举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跟在他屁股后面求他穿上,表情像是便了秘。艾尔德倒是不慌,抓起件长袖的厚大衣给他披上,并贯彻了管家的职责抢先一步替他开了门。我看着他略显迷茫,提前开了口。

「先生,您认不出我来了吗?」

「上帝…你是艾伦?」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变样儿了。」

「变得更英俊了。」我很想吻他,于是舔了舔下唇。「不来拥抱我吗先生?」

他笑了一下走过来我搂住他,下巴贴着他的头顶。我们静静维持着谁也没想先打破。

「你吓到了吗?」我问他。

「什么?」他在我怀里侧了侧脑袋。

「我是说…嗯…我留了头发的事儿。」

「还好…其实还行。」

「喜欢么?」我抑制着满心期待,不让他听出来什么不对劲儿的。但他沉默了,许久不崩一个字儿。我他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重重呼了自己的脑袋。「哦抱歉!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别放在心上。」

「艾伦,我没觉得怎样其实怎样都好。」

「我别再安慰我了老兄…嗳,我说的是什么话。我的意思是——」

我慌乱极了,脑子里头空白一片。反倒一句话讲不出了。我尽力组织着我的语言,试图从我贫乏的词汇量中找出些适合的凑出几句完整的话,结果还是失败了。

他说他不在意这些,他让人把我的行李和背包放到他的车里,说一会送我回家,接着领我进了房子去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依旧是当时的摆设,他照常让艾尔德把食物拿到了这里,满满一桌子食物我都觉得自己受用不起。

吃过饭我跟那个姓佐耶的通了电话简单交流了一下,他在我挂断电话后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去学。我说,如果我不想学也没必要打这通电话。他点了点头,深深望了我一眼。

「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

「那人是个纯粹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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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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