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秘密(2)

※艾伦第一人称
※人物和人际关系操作
※是科技不太发达,贫富差距有点大的时候
※※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歧视或辱骂。




我的确只在酒店里住了一晚,早晨送走那位先生后,我选择了跟朋友厮混。我们述了旧,从早上一直玩到了黄昏。这些家伙不是什么好坯子,但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不必在乎这么多。

他们拦了几个人索要钱财,见到女学生还会多要她们的电话号码。那些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两瓣嘴唇背自己的联系方式,而他们则一手拿笔,把它们快速地记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穿过几条街后,这几个人的胳膊上画满了黑字,从远处看就好像是把黑皮佬的胳膊卸下来再安在自己身上一样。

我在玩乐的时候手机被他们抢去,拨了我家的家庭号码。我把它夺回来,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她们会知道是我,特别是我的母亲。她未卜先知。

我又坐上了出租车。这次的司机是个寡言的女人,我干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与她搭话。

我突然有点想念米卡莎,那个黑头发的小姑娘。你可真得见见她,我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姑娘。我是说自她上学以来,门门功课都是优。

说实话,我是家里唯一的笨蛋。我已经去世的父亲是个出名的外科医生。我的母亲虽学历平平,但她却是个神奇地会两门外语的翻译家。

如今我们每月的生活费用全是这个女人靠翻译诗集和外文小说,还有打零工得来的。(如果当初她没有做家庭主妇的话,现在一定会是一个扬名世界的女翻译家)

我必须搞到点钱,越快越好。

这个念头自列车一驶进德国边境,就烙进了我的脑子里。所以我缠上了那个男人,妄图在他身上搜刮下一笔钱来。

他也没有报警,乖乖地跟我联系。起初我甚至有点愧疚,但是想到他只是虚伪的有碍于社会地位,而不得不消除一些不利因素,我的这点愧疚也就一丝不剩了。

我的手机里是一条他不久前发来的短消息。他想让我跟他去听什么指挥家的音乐会。我拒绝了他。

一是我根本无法欣赏那些“指挥家”自称的自满浑蛋站在舞台上像犯了羊癫疯一样的动作,二就是我在他熟悉的地盘上压根没有身为威胁者的任何优势。

我把他骗进了夜总会,又把他干晾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独自去玩乐。这个地方除了几个王八一样的男人和几个婊子样的女人就再没其它的了。

这个上流社会的、以“贵族”、“高阶层人类”著称的坏东西不适应这里狗屎一样的低俗派对,眉毛拧成了麻花,连喝杯酒都显得异常不自在。

他小口啜饮着一杯掺了甜酒的果汁。吧台的伙计虽然认识我,但始终不敢给我来一滴含有酒精的饮料,因为我还很年轻。我倒不怪他,要是有人发现他卖酒给年轻人喝,他得丢掉他的饭碗。

坐在我隔壁的一堆小姑娘个个丑的要命,但我不得不跟她们闲扯。这些女人似乎只知道什么歌星和演奏粗俗乐的管弦乐队。

她们彼此就像是 对方肚里的蛔虫,一个女人讲出一串名字,其余的就跟发现新了新大陆一样大声鬼叫。那声音能直冲出音乐的覆盖,震破你的耳膜。

夜总会这个地方无非有这么几个打发时间的活动。
喝酒,闲聊,跳舞,跟人开房。

酒我是喝不成的,后两项也根本没在我的考虑范畴内,所以我只能跟这群巫婆聊些有的没的。包括一些她们喜欢的黄色段子。因为每次讲到这类话题的时候她们总是显得很高兴,笑得脸红扑扑的。

没一会儿我就厌倦了跟她们搭话,有几个巫婆频繁地朝我抛媚眼儿,我只是冷冷地瞧瞧她们,招呼都没打回了吧台前面。

他还是乖乖呆在原处,只是杯子里的饮料换了一种。我那吧台工作的伙计正在跟他蝶喋不休。

我受够了在这种地方呆着,他满脸的厌恶莫名其妙的激起了我的怒火。我几步上前把他从椅子上扯下来,失手碰掉了还盛有酒液玻璃杯。

那杯子砸在地上炸成了烟花,吧台伙计叫住我。
「哦我的小祖宗。你打算怎么办?」

我撇撇嘴,强制性的让他举起了胳膊。
「算到这人账上。」

我把他拽进厅里的杂务间里,里面有股浓重发霉的味道,他被这味道呛得睁不开眼。我不管他的这些破烂事,恶狠狠地钳住他。
「如果你给我好处,我会考虑删了那张照片。」

或许我用力过重,他露出难受的表情。
「你想要什么。」

「一笔可观数目的钱,我敬爱的先生。」我简直要笑出声来。「你懂么?钱!」

我甩开他的手臂,他谨慎地后退一步,踢到了一块滑腻的墩布,几只飞虫飞了出来。

杂物间空间狭小,我就堵在门口。他越过我望了一眼门把手,最后认输般地从上衣口袋掏出笔和一张空白支票。我伸手夺下那张支票把它撕成了碎片,顺手扔进脚边的水桶里。

「我不需要支票。我要的是现钱。」

「你不会想要我现在带的这点钱的。」

「不,给我。无论多少。」

他犹豫了几秒钟,表情纠结地几欲伸手将钱掏出来,却就是不动作。我就这样跟他僵持了一会。

「你在干什么?」我被他这股子扭捏劲儿彻底激怒了。「我需要跟你说几遍你才能把钱给我?」

「可你刚刚才说让我支付杯子的钱。」看啊上帝!他的表情就好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一样。

「真该死…」我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一副骄傲的姿态简直要把我逼疯。我焦躁地 一脚踩断了根拖把棍,狠狠地揍了门板一拳。「他妈的!」

「如果你是成心想跟我对着干,那我可真要成全你。」我掏出手机作势要做出点什么,他脸上那副权势者的狗屎表情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他慌张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举高了手臂不让他以任何形势接触我的手机。他迅速地掏出几张钞票,放软了语调求我。

「那是多少?展平了给我看。」

他的睫毛颤了几下,眼角逐渐泛了红,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最后他还是顺从地抖着指尖慢慢展开了那几张钞票。那是三张崭新的大钞。

我接下那三张纸币揣进口袋里,拿手机的胳膊也慢慢放下来。他可是真会抓时机,一个猛子扑到我身上。我就势以楼抱的姿势钳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将他脑袋接按进怀里。

他的体格不算强壮,身形可以说是有点单薄。他挣扎着想要挣脱,但他的力气弱的很,对我压根儿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我把手机揣好,放开了他。他起身时报复地推了我一下,脸上有一块淡红的印记,估计是刚刚我下手过重造成的。

「你说过会删了那照片。」他手背贴着那块红色。「你欺骗了我。」

「这点钱也想打发我?」我学着那帮朋友无赖的样子。「删不删那张照片是我的自由。」

「你可真是个浑蛋。」他抗议。

「随便您怎么称呼,先生。」我把门板推开,扶住把手。「您真的以为您经常去的什么音乐会、晚宴、戏剧院里没有浑蛋吗?他们只是没把浑蛋的那一幅嘴脸摆到明面上罢了。」

他不再说话了,倒是开始微垂着脑袋若有所思。

「有所感慨?」我感觉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好笑。我弯下腰看着他的脸。「不过在这之前请先付清酒钱和杯子钱,我敬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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