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观望者·Zero

※学差生x教师
 ※艾伦第一人称




入学第二年熬过两次期末考后,陆续有人除了学籍离开这该死的学校。跟我同宿舍的那个死胖子莫歇尔·奥森贝尔就是其中之一。

这哥们儿一脸横肉,是副易汗体质。他每走一小会儿都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他渍黄的手绢抹去他脸上脖子上的水珠。我正巧在食堂看见他,他正在吞吃他面前餐盘里的下午饭——一份土豆泥,煮的猪腿肉,一碗漂着豌豆和几片薄得可怜的胡萝卜炖汤。

他瞧着我来了,从餐盘里抬起头来朝我挥手。
 「嘿耶格尔,你怎么来了!」

我向来是不吃下午饭的。但那天的中饭我碰巧没赶上,所以必须得在课末吃点儿什么。

他张大了口嘴憨笑,我注意到了他满嘴的土豆泥和一些青绿色的豌豆碎渣。我简直他妈的恶心的想吐。接着我领了些食物,正找位置坐下。他腮帮子鼓鼓的,瞪直双眼。指他旁边的那个位子。我装作没看见,选了靠近窗户的那个。

莫歇尔·奥森贝尔除去学籍是因为五课程他一门都没过。就算只过一门,他也能留下来。

他走后接了个活儿赚钱。他为死人安葬礼。只给他五个金币就能帮人处理尸体。我猜他或许只是光把死人装进麻袋里,往海里一扔就完事儿。这家伙绝对看干得出来。

我没事儿闲下来还会看点关于战争悬疑一类的小说。我自己也尝试着写过,只是它们很快就会被我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

坐在我前排金头发的小个子是洛尔德·迦拉格。他信仰耶稣。他叫我与上帝亲近,说他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与上帝谈话。他教了我些稀奇古怪的礼仪。这个人时常在惊吓时不断重复「真是糟糕了上帝!」。我觉得他很有意思。

教我希腊罗马古学的是一个神经质有洁癖的男人。他总是带着一股子轻蔑味给我们讲课。这是我对他感觉最不自在的一点。

一堂课里总免不了有几个捣蛋坯子。但他不管,只顾讲他的课。我不喜欢他教的什么狗屁古学。他没事就叫我起来回答那些让我头痛的问题。我感觉他就是在针对我。

其他教师都不会干的傻事他做了。我被他半强制性的要求补课。而且是在他的家里。他是个教师。哪天他看出了我对他讲的东西的厌烦,想变着花样的折磨我。我也无言以对。

我去过几趟,他的屋子很整洁。他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所以当我伏案做那几张混账题集时,他便爬上床背靠床头,监督着我。(桌子和床紧贴着,他只需要正朝前方坐着,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我)有时候他布置好课业就去浴室洗澡。门上的玻璃用一块毛玻璃纸贴着,我能在没有贴纸的那块玻璃那儿隐隐约约看见他肉体的颜色。

我讨厌他用奇怪的昵称叫我。他总是喊我小家伙。因为他是个成年人,而我他妈的只有十六岁!

一段时间后,我会了几乎所有的古学说题解,至少课本上的东西再也难不倒我了。他似乎已以我为傲,但仍旧没改变频繁叫我回答问题的热衷。

这该死的古希腊古罗马学说简直要了我的命。我无法逃脱。学了这门课,免不了写这门儿科目的论文。可我对此很不擅长。

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写了所有我能写的东西。我想到了利威尔·阿克曼先生的房间,想到了他的补课。若是我考的不好,他是否会因此生气不再教我,或者是不再给我补课。

我偷偷的抽出一本书,从它的空白处撕下一小条充当信纸,把我想对他说的话一股脑儿全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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