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秘密(5)

※艾伦第一人称
 ※人物和人际关系操作
 ※是科技不太发达,贫富差距有点大的时候
 ※※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歧视或辱骂



我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度过了今年最后的时光,顺利迎来了下一年的编钟敲响。

我在十二点时给他发了消息祝他来年好运。内容简短,因为我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一段时间后他回复,说这是他收到的唯一一条目的只是祝福的短消息。

予我来说,新一年的开始,也是又一学年的开始,距我假期结束还有约摸半个月的时间。

这天早晨我睡地正熟,脸让一块湿乎乎的东西拍个正着。我从睡梦中惊醒,抓住那块湿东西坐起来刚要破口大骂,便看见米卡莎畏畏缩缩地抬眼瞧着我,像只小灰老鼠。我把满腹的火气压下去,摊开那块东西,是一件刚洗好的浅色衬衣。

「那个是我的..」她支吾着说。「我没想打搅你的,真的。」

「那还你。」我把她的湿衬衣草草叠了几下递给她。「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要在我房里晾衣服?」

「阿姨在阳台晒被子。就一根粗麻线,挤的满当的很。」

「你非要这个时候洗衣服吗?」我揉揉太阳穴。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把它放在哪儿,而不是我为什么要洗它,艾伦。」

「哦真该死...」掀了被子坐起来。「你该叫我哥!」

「我就要叫你艾伦。」她仰着头看我。「你得给我搭上根线,艾伦。我这就要晾衣服了。」

「好吧,好吧小公主。你赢了。」

我缴械投了降,穿上鞋给她在亮光处牵了一根晒东西的线。她踩着椅子把衬衫挂在那上面,淡淡瞥了一眼。

「你的手机在亮,艾伦。」她突然发话。

我爬上床捞起我的手机,是利威尔发给我的消息。

【晚上有空吗?】

我故意避开米卡莎,走到屋角隐蔽些的地方,给他回复消息。

【这是你头一次发消息给我,我记下了。我整天都闲得要命。今天晚上本来计划着跟我那帮朋友出去鬼混,竟然你发话了,那今天晚上的安排处于空档!你想干点什么? 】

鬼混当然是我在胡扯,到底有多少天没见着那帮小兔崽子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我一整天闲得发霉是真事儿。我摆弄着一部老旧的厚书等他回信,约莫几分钟后他又发来了消息。

【带你见见世面。省得你游手好闲。】

我瞧着这条内容笑出了声儿,抬眼便看见了米卡莎直勾勾的眼神儿,带着点儿寒光直扎在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

「你在谈恋爱么?」

「什么?」

「又有哪个傻帽会像你一样笑的这么白痴呢艾伦?你大可以跪在丘比特的翅膀根底下祈求他再多给你几箭,让你干脆死在这片混账的温柔乡里,最后烂成一坨猪粪。」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一套!」我尖叫着。

「都是那些男孩儿说的!」

「行啦,得了吧小姑娘,你赶紧出去吧!」

我借此把她推出门落上了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写消息。

【刚刚很不凑巧地出了些意外。求之不得,我的先生!在哪儿? 】

【我以为你便秘。在一个你可能不喜欢的地方,繁荣区。但那地方正巧在边界,你应该可以很顺利的回家。】

繁荣区是富人们和“高阶层人类”的主要活动区城。那里有教堂,有戏剧院。马戏团和众多音乐大厅与图书馆。“边界”指的是穷人和富人活动区域的分界线,典型建筑是一座横跨运河的浮桥。一间报社和一栋装潢奢华的大楼,做饭店买卖。就在河对岸出桥口不远的地方。我想应该是那里。

我思索了半天,还想到了利弊的平衡,最后咬牙握拳给他发了条消息。

【只要能跟你见面,先生! 】

我跟他约定在公园相见。黄昏时,他驾车来接我。我刚要拉开副驾的车门,他阻止了我,叫我坐到后面去。

「你确定?」我挑眉。

「快进去艾伦,赶紧离开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催促。「我来的时候那群人的眼神就好像要杀了我。快上车!求你了,快点离开这里!」

我大笑着扣开车门坐进去,嘲笑他刚刚的样子像是条受惊的大头鱼。他恼怒地甩我一条东西,那条玩意儿缠着我的脑袋耷拉在我的半边肩膀上。我把它扯下来,是条做工精致的手工领带。

「你气地摘了领带?如果我的嘴巴再伶利一点,你岂不是要大跳脱衣舞了?」

「那不是我的领带!」他转动方向盘,抽空回头瞪了我一眼。「车座底下有个盒子,里面有套衣服。换了它。」

我狐疑地伸手去够,那底下的确有个盒子。我把它拿出来,打开了它。里面整齐地躺着一套藏蓝西装。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穿这身会给我丢脸。」

「不。这就很好。」我说。「我是不会换的。」

「别给我耍小孩子脾气大学生,快换!行吧,这套行头是给你的!」

「换就换..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开他的车。我仔细翻了翻那盒子里的物件。西服西裤、衬衣皮鞋和配色别致的银制胸针,加上他甩给我的领带,正巧凑一套套装。

我瞧了他一眼, 他正认真把着方向盘。我没顾害不害臊,揪着衣领把里衣脱下来,伸手解新衬衫的纽扣。我余光瞄到了他在偷偷用后视镜看我。我没吱声,继续鼓捣那套衣服。当我解开裤子纽扣准备拉下拉链换西裤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那道目光了。我转过头。

「你他妈能不能别再看我了。」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他瞬间回避开了目光,半晌后他咕囔道。

「我没在看你…」

「放屁。」

我迅速回击了他。他倒不再反驳了,乖乖开着车。我也有了足够舒畅的心情换衣服。即便他仍然时不时的偷瞄,我也没再阻止他。

车子顺利驶进繁荣区。耀眼的灯光闪疼了我的眼.我霎时间感觉全身都开始不自在。 他把车停在一块空地上然后下了车,我跟在他之后也下了车。他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我心里窃喜,学了声马叫。他立即领会了我的笑话,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下。  

「正经一点。」继而他朝后座瞧了一眼,又扯了扯我的领子。「你的领带呢?」

「喔。这玩意儿我还真搞不懂它。」

我把他甩给我的那条领带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我弯下腰来好让他轻松一些。他竖起我的领子,仔细地给我戴着领带。脸庞只离我咫尺。

「嘿…」我看着他尾部稍微上翘的睫毛。「你骑过马吗?」

「别再提马了臭小子。」他成功打好了领带,又整理了我的领子。  「该进场了。别吓尿了裤子。」

我紧跟上他进了大厅。会场在十三楼。我光是站在电梯里就有一种莫名窜上来的压迫感。我难耐地扯了他的袖口,他以一种十分轻松的口吻叫我放松些,少说些话,只管跟着他。在他更熟悉的场合中,他也有了自信。但我全身如同遭受着万蚁啃食,特别是我看见会场全貌的时候,这鬼感觉更为强烈了。我的腿该死的发了软,贴地他死紧,怕是半步都不敢离他而去。

「振作点小子。这里没有怪物也没有疯狗,装得从容一些会解决很多事儿。」他很有目的的穿梭在会场当中,时不时回头瞅我一眼。「你最好把胸膛挺起来。」

「相信吧先生…如果他们都是疯狗的话,这事儿或许还能好办点。」

他领着我我去了一个很多人的圈子,听他解释好像是资产阶级最有威望的老资本家。先让我跟他过个脸熟能更顺利的活跃在整个会场上。我免不了听他用副官腔讲话,这令我不太自在。 我的确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这跟我私底下认识的他有点不太一样。

我甚至想逃跑,但我终究没这么做。他提到我是个鼓捣石油的,还说最近市场广阔,收益颇高。我一直微笑瞧着那老头子,看他能不能看出点破绽,早些把我赶出这个鬼地方。

「晚上好年轻人。」这老头儿发话了。

「您好。」我回答道,又借鉴了一些这老头儿的语气。「真是感谢您出现在此次的宴会上,让我有幸见您一面。」

「我总是会在宴席上出现,看看有那些年轻人选择为这个国家做出经济上的贡献。」这个老头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讲。「说说你自己的事业年轻人。」

我偷瞧了他一眼,他眼底泛了一阵惊慌,喉节上下滚动了一下。我脑子里嗡嗡的乱腾了一阵,心一横。

「说实话,先生 。我做这个项目是因为工业化在这个城市的发展有不可限量的前途,资金投入会换来极高的回利。谁又会不喜欢钱呢?」

老头儿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不住地拿手杖敲击地板。

「我真喜欢你,孩子。」老头举起酒杯朝我扬手道。「为了钱。」

周围的一圈人都争着给这老头子敬酒,利威尔抽了个空档把我揪了出来,眼珠发亮地问我怎么知道这些。

「嗳。」我因为对付过了一个老妖怪正在兴头上,所以也显得轻松自在,逐渐适应起了这个鬼地方。「上次跟那帮烂胚子混进繁荣区时听见的。一个男的,油光满面。给他老板哈腰哈得快舔到脚脖子上去了。我们私下嘲弄了他半天,不想也全倒背如流了。」

他被我逗笑了。

「你可真神奇。我是说真的。」

「知道就好,先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得意地整理我的衣领,尽管它并没有很乱。搞得我好似什么都不会再畏惧了一样。

「吃晚餐。」他含着笑意。「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的确没那么简单。光是礼仪都快要把我逼疯。我跟他离得不算近。一套流程下来,我光是跟他使眼色就花光了大半精力。我还得在餐桌上作出点演讲。原因十分简单——受到了那老不死的赞扬。但我发了疯的突然站了起来。

我把从前习惯里的敬酒招式带到了这个场合里。

利威尔给了我眼神儿之后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我瞧着一桌子人惊奇的目光反而没有多少慌乱,感觉自己就像是糊弄傻子的魔术师。我举起了酒杯。

「为了钱各位先生女士们。不过请恕我先解决“当务之急",回来一定会有交代。」

我心里骂自己会说出这么狗屎的话。内急就是内急,仅管我并不是要去解决什么“当务之急”。

这招效果反倒挺好。我借此直接离了席,再也没回去。过了一会儿,利威尔也找藉口离了席。我俩一碰面他就着急地夸我“当务之急”这词用得多好。虽然有一部分是在挖苦我,我也没有计较。

之前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恶心东西,好歹都糊弄过去了,但我对之后的舞会却打起了退堂鼓。他在场外比较隐蔽的走廊里让我背过交谊舞的步数和动作。这对我来说根本是个世纪大难题。

「你再背一遍给我听。」他几乎要对我绝望了。

「左右,退一步再左。」

「错了。」

「左右!再左——」

「是左右,退一步,顺时针转半圈。」

「好吧转圈儿。该死的转圈儿!」我要对这套动作抓狂了。「为什么他们要专门跳这种左右转圈儿的舞?」

「我不知道艾伦。但是时候该进去了。时间到了。」

「我能不跳这舞吗?」我可怜巴巴的请求他。就是请求。就是可怜巴巴儿。

「不能,小男孩儿。你必须得去。」

他揪着我向会场里扎。这鬼地方的所有人都在成双成对的跳着那套转圈儿舞。

「先生... 你可得救救我。」我实在是怕了这玩意儿,手按他教的搭在他的腰上。

「你只管跟上我就行了。」他十分负责任的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呼出口气,心里吊着的石头落了大半。

过程曲折的很。我十分抱歉的踩了很多次他的脚。起初他安慰我别放在心上,再稍微注意一点就好。再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漆黑的皮鞋让我给踩成了花鞋。他忍无可忍,小脸儿青阵儿红一阵。

「这次换你来!」

「来什么?」

「带着我跳舞!」

我低声冲他尖叫。

「我不会跳先生!你知道!」

「废什么话!」

他头一次那么强硬地推搡了我一下,脚底下忙不迭地追上来,狠狠一脚跺在我的大姆脚趾头上。我他妈疼的霎时间一个字儿也崩不出来,只顾嘶牙裂嘴。

「爽吗?」他冷哼一声。「这下咱俩扯平了。」

我让他这一脚踩的听话了很多,步子上也长了脑子,移动的谨慎了些。十几分钟后竟神奇地掌握了这一小段的舞步。他还有意嘲讽我欠收拾。我让他挖苦的无话可说,只能生闷气。

舞会过后我向他抱怨喝不成酒,还添加了许多编造的伤心感言。他被触动了,在酒待那里要了瓶不清楚什么鬼牌子的葡萄酒给我。我们喝干了这瓶又启了另一瓶,喝完了它的3/4,连吊灯都开始跳起了转圈儿舞。

利威尔·阿克曼也喝的不赖。我受够了这个连说话都得压着嗓子瞎吱吱的地方。我们离开了饭店,坐了辆公交车出了繁荣区,我们像两个疯子一样沿路说着胡话,笑点低到了地球那一边儿。

公交里人还挺多。到站后他正好可以从空隙逃出去,他什么都不管,揪着我的胳膊就往外窜,我撞了他妈一连几串儿的人,数不清说了几声抱歉。他顺利出了车门。而我却一点儿也不幸运,脑门重重磕在了栏杆上。

我们跌跃撞撞地闯进当时的夜总会里,没有丝毫形象可言的趴在吧台上点单。我十分豪迈的叫嚷伙计给他上杯什么酒,他突然显得有些忧郁,好像深思了好一会儿,慢悠悠地再次交代那老伙计。

「给他...来杯可口可乐。」

我们在夜总会狂欢,他不停地跑到吧台点酒精和可口可乐,混着一块儿灌进肚子里。我跟他在那里赖到了凌晨,直到店老板要打烊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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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小破车xxxx
 (听他胡说。明明是烂到极致。

头一次上高速肯定简单又粗暴
 这次写了多一点儿(✘)用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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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我发现自己热情源泉快要枯竭了(笑着哭
 假期使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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