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差生x教师
※艾伦第一人称

「这就是你大作的全部吗。」他把那份浑蛋试卷从脸前拿开，摘下他的眼镜搁在腿上，抬起眼看我。

「这是我对希腊罗马古学了解到的全部，先生。」我说。

他面不改色，重新戴上眼镜，大体又将那张破纸上的东西看了一遍。

「如果这就是你期末交付给我的答卷，我可以说你这半年没有一天在我的课堂上呆过。你对此认同吗。」

「抱歉，先生。我替我的父母致歉。」

「你为什么总是在抱怨你的父母。」

「一群不好的基因组，先生。」我回答。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扬手把试卷丢在床上。但是他没有扔到。我只能弯腰把它捡起来，放在他希望的地方。

他沉默一阵，交叉起双手。

「你怪我没让你及格吗小家伙？」他说。

「不，先生。我当然不怪您。」我虔诚的低下头。该死的。我他妈真希望他别再一个劲儿的叫我小家伙。

「我听说你给我写了封信？」他似乎对此颇有兴趣。「现在那东西在哪儿？」

「就在桌子上先生。我把它们夹在其余的卷子里了。」我指给他看。

他倒是反应迅速，把那叠破烂一张张的掀起来看。我着急得很，祈祷他别把那上面的数字读出声来。

「八十？」他简直要惊呼了。

「对的，不错。」我马上回答了他。我说的很快，希望他快点结束这个话题。「那是我的德文成绩，先生。」

「连你的母语成绩也才刚好在水平线上。」他冷笑一声。「你不会真是个白痴吧小家伙呦...」

在我涨红了脸快要发狂之际，他找到了那封我脑子一热给他写的信。

「就是它，先生。」

我知道他阅读的习惯。他喜欢把一切东西读出声音来。我在颤抖。尽管这间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也忍不住攥起了拳头。他眼底泛着狡黠，似笑非笑地瞧着我。

「让我来看看...」他举起那页操蛋纸。那是我从书上的空白处撕下的一角。「亲爱的——阿克曼先生。」

他果然开始了朗读。而我彻底垮了台。脸颊发烫。我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抑制着冲上去夺走那页纸的冲动。但他愈读愈起劲儿，时不时露出他机灵的眼珠瞧我。这甚至演变成了他的某种恶趣味。我保持着对师长的敬畏，心中咒骂了不知多少遍。我没有乱动，没有捂住耳朵，更没有抢下那张折磨着我的纸。最后，我终于受不住了。

「先生...」我抖着嗓子求他。「不要再念了...」

「好好好，小家伙...我不念。」他点头，折起那页纸收到归纳盒里。「但是你得好好跟我说说。」

他离开已经坐了许久的椅子，用手按住我的肩膀。

「说吧。告诉我点什么小家伙。」他说。用手摩挲着我的脖颈。「你活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崽...」

「阿克曼先生——」我几乎要哭了。

「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他逐渐环上我的肩膀，在我的锁骨间吹气。「说出来，不会有事的。」

「先生...」我使劲吞咽口中分泌出来的唾液，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喜欢您。」

「好孩子。」他笑了，搂我更紧了些。

我取下他快要滑到鼻尖的眼镜，向他那副漂亮的面孔凑过去。